云起时.

人活在世界,快乐和痛苦本就分不清,所以我只求它货真价实

新年快乐!元亨利贞!

青梅

风透窗扉寒彻骨,残叶落花无人拾。

家家争赞百花簇,落红心事几人知。

也曾挺拔于寒冬,却道不及夏时树。

须眉生来存慧根,粉黛当需勤奋补。

君子常道德载物,而以天资论良芷。

学宫高处入青云,怎盼君知姝不易。

纵我身怀才八斗,自是难成在今国。

【新年联文 · 凤闲】相迎不道远

16:00 第十二棒 上一棒@第九杯红酒 

声明:主角职业情况纯属杜撰,工作单位也是瞎编的与现实严重不符,某些学术部分纯属作者臆想,请勿当真。无医理。


私设同性婚姻合法


演员凤×物理学家闲


*青梅竹马

*久别重逢

*ANOTHER UNIVERSE


“当我跨过沉沦到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王小波


1.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翻滚着的云浪披上橘黄的羽衣,倏地,一阵轰鸣打碎团雾,带出两条赤绦,正是徐凤年所乘的飞机在降落。


徐凤年,实力与外貌共存的新晋影帝,各大导演的宠儿,出道五年仍然当红。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刚从外地赶回燕京,一下飞机就看到人群朝他奔袭而来。


“小年,小年!”


“徐老师,可以签个名吗?”


面对如潮水般的热情,他轻轻勾起嘴角,“当然可以。”


粉丝素质很高,在他出机场等车时就全四散开来,不在过多打扰徐凤年的私生活,他对拥有这样一群粉丝也很是欣慰。


许是路上拥堵,车子迟迟不到,助理正打着电话催促。闲来无事,徐凤年四处张望着,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令他魂绕梦牵的身影。


他冲上前去,拽住一个身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


那少年先是不解,转头,微微一怔,嘴唇一张一合,竟是说不出话来。


徐凤年凝望着他,眸中某些情绪翻滚,脑中无数个问题想问,却在张开嘴的瞬间化成一句,“你还好吗?”


“哥”


少年比起五年前清减不少,脸颊微微凹陷,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悲伤,心虚般的低着头。


“五年了……范闲…五年了,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徐凤年声音微微颤抖,泪水终于冲出眼眶,一滴泫然的灼泪兀自挂在痛苦的脸庞上。


半晌,范闲才抬起头来,对上徐凤年质问的眼神,“对不起……”


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经过他们身边,但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正如二十年前初次见面那样……


这天徐凤年如往常般等待父母回家,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冲到门口,是爸爸妈妈,不过……多了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小人儿。

“你叫什么名字?”徐凤年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小孩。


“……”小孩只是低着头,似乎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凤年啊,他叫范闲,比你小两岁,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了,你是哥哥,多帮帮弟弟”这时徐凤年的母亲开了口。


“闲儿的房间还没收拾好,这周就先和你住,你可要照顾好弟弟哦”

一旁的父亲也对徐凤年嘱咐到。


七岁的徐凤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学着父母的模样牵住小范闲的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说,“走,弟弟,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2.


往事划破了时光的脸,今时今日的他,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强烈的不真实感席卷上心头。


“老板,车到了”是助理来找他了,徐凤年点头应了一声,拉着范闲就往车上走。


“师傅,去长干巷。”


巷子里是没灯的,只有巷尾电线杆上挂着一盏,半死不活的昏黄色,这是他们俩小时候常来的秘密基地,现在也荒废了。


“走吧。”徐凤年带着范闲下了车。“进去看看。”


  入巷,黑就涌过来了,指不上灯,唯有寻月。


  抬头不见月,只悬着一轮圆形生铁,割裂了四围云层,将惨白色刺向大地。非但不能照明,反给巷中平添冷意。风是硬的,打在脸上先觉得疼,久及麻木了。


阒然夜色中唯一的声音就是他们,橡胶鞋底不断撞击着路上的碎石子,咯哒咯哒的传向老远。


“你还记得吗?咱俩第一次来这儿吗,那次我妈差点没打死我。”徐凤年忽然停下,笑着开口。


范闲微滞,轻点了点头。


那年范闲七岁,徐凤年九岁。


“弟弟,我带你去探险吧。”


“……”


徐凤年早已习惯了他的淡漠,自顾自的说着,“我发现了一条巷子,可长可好玩了!”


也不等范闲回答,徐凤年牵着他的小手就往外面窜。


这天正值三伏,虽是午后,仍然热的躁人。


滚滚烈日下闪过两个少年的身影。


“怎么样弟弟,这地儿好吧,我可没带别人来过。”徐凤年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转头就对上一张苍白满是虚汗的小脸正艰难的喘着气。


“范闲!”只见范闲的脖颈无力的向后倒去,徐凤年一把扶住他,把他搀扶到墙根,边往外跑,边嘱咐到,“你别动,我去叫人!”


“又要把我扔掉了吗?”范闲自嘲般的笑笑,意识渐渐模糊……


当范闲再次有意识时,他已经在医院了。


“这孩子贫血这么严重,作家长的是怎么照顾的,大热天让孩子在外面瞎跑。”


“是是是,那他现在没事儿了吧?”

“暂时没事儿了,这瓶滴完就能回家了,但是回家也要多休息。”


“好,谢谢医生。”吴素送走医生,看着与好友七分相似的小脸,心头泛上几分愧疚,“轻眉,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闲儿。”


想当初实验室爆炸时,在千钧一发之际,叶轻眉把最后逃生的机会让给吴素,自己则是死死护住实验数据,这才没让团队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可怜叶轻眉的独子,本就自幼丧父的范闲又失去了母亲,吴素于心不忍,办了手续领养了他,这才又给他了个家。


范闲听着耳边两人的对话,懵懂的睁开眼睛。


“闲儿,你醒了!”徐骁惊喜的说道。


“现在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范闲闻言望向满脸关切的夫妻俩,本以为自己又要被抛弃,可却是自己多想,说不出的感动,心中坚冰终于被徐家人用爱融化,“干妈……”


吴素喜出望外,这孩子终于接受他们了,“诶!再叫一声!”


“干妈~”


徐骁也开心的不得了,凑上前,“闲儿,那我呢?”


“干爹~”


“诶!干爹回去给闲儿买好吃的。”徐骁呼噜呼噜范闲的顺毛,听着范闲稚气的奶音,心里像灌了蜜一样开心。


一直窝在后面的徐凤年也被吴素拉到前面来。


徐凤年小嘴耷拉着,脸上布满泪痕,范闲看着他的囧样不禁笑出了声,“哥”


徐凤年顿时喜笑颜开“你叫我哥了?妈,他是叫我哥吗?!”


“是是是,以后可护好弟弟,别让他在进医院了。”


徐凤年用力点了点头。


回忆散入尘烟中,故地重游,早已物是人非。


3.


“你当时可吓坏我了,我妈打我的时候我都顾不上疼了。”徐凤年也不管有没有回应,只是说着,亦如范闲刚来时。


“咳咳……咳咳咳”久站在风口,范闲不免有些着凉。


听他咳嗽,徐凤年皱了皱眉,伸手摸他穿的衣服,眉头皱的更深了,“身体不好,还穿这么少,算了,先回家吧,爸妈也很想你。”


步入阔别已久的别墅大门,范闲心中有欣喜有愧疚,不知道干妈干爹身体还好吗……


“爸妈,我回来了!”


“干妈干爹…”


徐骁吴素正看着电视,扭头一看,是当时不辞而别的范闲。


吴素眼眶一红,涌上一阵水汽,“闲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已将其视为己出,她一把把范闲拉进怀里。


“干妈,对不起,是我不懂事了了。”范闲也反手抱上吴素,泪水布满脸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吴素松开怀抱,两手搭在范闲的胳膊处,看着他单薄的身躯,心疼的说“瘦了…”


范闲擦了擦眼泪,扯出个笑容,“我这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回来就好,咱们一家终于团聚了!”徐骁笑嘻嘻的开口,“来来来,先吃饭。”


晚饭过后,徐凤年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刷着手机,眼神时不时瞄向和吴素聊天的范闲。


此时两人正聊的火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他心中不由得恼火,猛地起身,重重留下一句“我先回去睡觉了!”


吴素被他打断停了几秒,好像又明白什么似的,“哦哦哦,是,时候不早了,闲儿你的房间还没整好,今天你就先跟你哥睡吧。”边说还给徐凤年使了个眼色。


徐凤年收到自己家老妈的助攻心里狂喜,表面看着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故作震惊道,“那么不巧啊?那就委屈委屈弟弟了。”


范闲就这样被安排到了徐凤年的床边。


黑暗中两人看着天花板,都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范闲,五年了,你去哪儿了?”


“抱歉……我暂时还不能说。”


还是这个回答。


这句话糊弄的了徐骁吴素,可糊弄不了他徐凤年。


“是因为那件事吗?”


“……”


时间回到五年前,彼时范闲刚接到要到隐世工作的消息,研究所替他们安排好了一切,飞机是晚上的。

正琢磨着怎样离开才不会被人怀疑的方法,徐凤年的电话就打过来。

真是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喂”


“喂!小闲闲,我今晚有个饭局,喝了点酒,你来接我好不好。”


范闲摩挲着手机后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心中愧疚,“好”


范闲被服务生带进了指定包厢,里面很黑,一盏灯也没开。


是我来错了吗,不应该啊,房间号没错啊。


范闲心里疑惑万分。


倏地,光亮席卷整间屋子,不知从哪里窜出一群人,其中有他和徐凤年共同的好友,还有徐父徐母。


徐凤年正单膝跪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中。


是戒指。


这是徐凤年策划已久的求婚。


范闲环顾四周,屋内墙上贴满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的胶片。


“范闲!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徐凤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嫁给他!嫁给他”周围人也跟着起哄。


他爱范闲,正如范闲爱他一样。


这些他俩心知肚明。


范闲鼻头一酸,各种回忆涌上脑中,他多想抛开一切回答一句,“我愿意!”


可他不能。


“对不起……”


这场求婚最终以范闲的不辞而别作为结局。


“害,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只把你当弟弟。”见范闲不说话,徐凤年宽慰道。


我只把你当弟弟。


几个字如同刀子般割在范闲的心上,几乎让他痛到喘不过气来。


“嗯。”


曾几何时,他们无话不说,一聊就是一整夜。如今的交流却冰冷到彻骨。


4.


夜里起了大雾,天空中是骇人的灰,窗外偶尔掠过两只乌鸦,静的可怖。


次日,淅淅沥沥的液滴打在窗台上,发出嘀嗒的响声。


那动静并不好听,甚至吵醒了熟睡的徐凤年和范闲。


范闲起身拉开窗帘,没有想象中刺眼的阳光,只有烦人的雨。


愁云淡淡雨潇潇,朝朝又暮暮。


这场大雨实在是带不来什么好心情,早餐过程中,两人仍是相顾无言。


吃完饭,徐凤年坐车前往今天的拍摄场地,范闲则是打了伞,独自出了门。


街上人很少,大概是受大雨的影响,他穿过几条小路,转头进了一个通体皆为白色的长方形建筑,建筑边上的名碑上写着“空间研究院”

院内墙上挂着几个相框,范闲盯着相框中身着白衣的年轻女人,心中激荡不已,“妈妈,我完成了咱们共同的梦想!”


年轻女人仿佛感知到他的话一样,笑容更加灿烂的遗产。


“安之”


只有两个人这么叫范闲,一个是他妈妈,一个就是面前这位男人。


男人微胖,两鬓泛着银光,打扮很平常,就是短款衬衫加西裤。


“潘叔。”


“想你妈妈了?”


范闲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潘庆伟摆摆手,“那有什么害羞的,我也想你妈妈了,你妈妈要是还在世看到你现在的成就,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潘叔,别提这伤心事了”范闲在一旁安慰道。


“是是是,不提了。你这回可是院里的大功臣,咱们上楼细谈。”


范闲乖巧的点点头。


当年母亲去世时,就是这个男人把他从学校接到医院,后来他考上少年班,他正是少年班的老师。再后来,也是他把范闲招进院里,力排众议让他去执行任务,也就是五年前不告而别的那一次。


办公室里,潘庆伟给范闲斟着茶,“当年你妈妈和你干妈放弃IBM的高待遇跟我回国成立这个研究院,算起来也快三十年了。”


“是。”范闲珉了一小口茶。


“这回可是完成了我们一生的心愿,你妈妈一定会很开心。”


“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要不是您们的诱骗态方案和中继器,清除了拦路石,我们不可能成功。”


“哈哈哈,科学的进程就是后浪拍前浪,普朗克,杨,海森堡,贝尔…哪一个不是呢?”


……


两人从骰子聊到那只“又死又活”的猫,又从EPR聊到不等式。


钟表的分钟转过一圈又一圈,范闲该回家了。


“潘叔,今天就不多打扰,我先回家了”


“好,注意安全。”

潘庆伟目送少年走出了研究院大门,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信封,望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怎么用语言描述范闲现在的心情,他应该是开心的,毕竟他完成了多年的夙愿。可他总觉的少了点什么,正如青铜时代中失忆的主人公,独自走在灰色的世界中,一无所知。


雨还是一直在下,伞外下大雨,伞内下小雨。


寒风凛冽,呼出的二氧化碳裹挟着身体热量而去,他只觉周遭冷的要死。


意识渐渐模糊他强撑着回了家,混沌间和吴素打了个招呼,迷迷瞪瞪进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徐凤年回来时天色已然大黑,见客厅只有吴素一人,“其他人呢?”


“你爸在公司加班,你弟今天出去了一趟,回来气色就不是很好,午饭也没吃估计睡着了。”


睡着了?今天下雨他不会没打伞着凉了吧?是不是又贫血了?


徐凤年不敢细想,赶紧跑去房间,“妈,我去看看!”


推开门,就见一只小团子缩在被子里,凑近一看,小脸通红。伸手摸他的额头,温度惊人的高。


徐凤年心说不好,着急的跑到客厅翻来翻去。


吴素疑惑的问,“你找什么呢,弟弟怎么了?”


“温度计!范闲发烧了”


“什么?”吴素一听也慌忙帮着去找,终于在茶几中找到一把测温枪。


吴素又冲了包药,和徐凤年一起上了楼。


徐凤年拿起测温枪对准范闲额头一摁。


“39.4”


“这么高,赶紧叫你弟起来吃药”

徐凤年亲拍范闲的肩膀,叫了两声,“范闲,范闲。”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吴素一看急了,“不能不吃药啊,要不……”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徐凤年不淡定了,“不不不,我不行。”


“那总不能让我来。”


徐凤年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能答应下来。


他先自己含了一大口药在嘴里,又俯身贴上范闲的唇,缓慢渡着药。


“咳咳咳……咳咳”


看来渡药的技术还不是太好。


吴素边给范闲顺气边埋怨道,“你慢点,别呛着你弟。”


徐凤年一脸委屈,“不是你让我干的吗?”


5.


范闲是在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手边还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时吴素刚好推门进来,对上

范闲迷茫的眼睛,笑着说,“昨天你发烧了,我让他看着你。”


范闲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干妈,这么麻烦您。”


“这孩子,咱娘俩还客气什么。”


徐凤年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一脸惺忪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发现范闲已经醒了,“呦,醒了啊。我先回去补觉了”


吴素轻笑了下,明明昨晚那么担心,现在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么拧巴,是随谁了啊。


“行了,闲儿,你喝了粥再躺一会,我也先出去了”


范闲点点头,“好。”


吴素把徐凤年拉到厨房里,神神秘秘的掏出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啊?”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凤年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却令他大吃一惊。


这是范闲的遗书。


余生耕读之家,虽非钟鸣鼎食,亦无愁于衣食。


自幼家母归舍无多,日勤其业,志在究万物之理,自然之道。余值垂髫之年,吾母遽然而卒。闻此噩耗,虽年幼,然已知其义。


幸有养父养母,相待如子侄,足我衣食。即有子一人,未有苛责,余感激不尽。


兄字表天狼,亦诚之善之。忆往昔与兄相识,兄不嫌吾待人冷淡,反以慈悲之心拯拨弟与于沉沦。每每思及,必感兄之恩德。


盖受母化之也,余痴迷于物理,得遇良师,传道解惑,鱼渔两授,是故余弱冠未及已学有小成。


夫余虽愚钝,然师不离不弃,传余之大道,使博闻古今中外。


今余将死,忧之不下者甚众。


其一,养父养母育余成才,二老年事已高,未能尽孝于膝前,羞愧难当。


其二,祖师庇佑,余之业将有成,而不能见之。嗟乎!何其恨也。


其三,余寄情于天狼,至死犹未白,此吾生之一大夙愿。想来缘分浅薄,愿有来世,能续其旧情。

余来此天下,有爱有恨,或助我,或害我,皆淡然处之。欲言

良多,终是归为勿忘之。


一纸读完,泪不知何时布满面颊。

原来范闲是喜欢我的啊。


徐凤年又哭又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睛快要眯成一个缝,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开心的了。


“行了,擦擦眼泪,瞧你这出息。”吴素笑骂着。


她从潘庆伟手中接到这封信时,也是很惊讶。听老潘说,这孩子在执行任务时旧疾突发,情况很严重。但当地医疗资源紧缺,就当他一度以为范闲要撑不过去时,他挺过来了。当时写的遗书也就搁置在潘庆伟哪儿了。


6.


本想再向他表白一次,不料徐凤年却接到戏的通告,对此小徐同学表示非常郁闷。


而另一边潘院长听说了范闲生病的事情,大手一挥准了他三个月的假。


于是他每天就看看书,和吴素聊聊天,还有……思念远在C市的徐凤年。


他也曾宽慰自己,或许那句话是无心之言,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总不能像埃弗莱特提出MWI一样,为了一颗电子去否定整个宇宙吧。

可他还是无法宽心,他还深爱着徐凤年。爱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在想他,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愿放过。


吴素看着范闲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闲儿,去杂物间找个光盘,咱们看个电影。”


范闲收回思绪,“好”


虽说是杂物间,但依然整理的井井有条,范闲很快找到了那盘光盘,一个铁盒却进入他的视线。


好奇心驱使他打开这个盒子,结果仅仅只发现五张信纸,他打开其中一张…


秋入窗扉病骨苏,夜听雨声梦如初。

莫道江南无限美,谁闻邻家有女哭。

庭前雨打琵琶碎,树上新芽树下壶。

来年春风扫旧尘,惊觉相思最是孤。

             壬寅年三月廿三怀安之作


另外四张也一样,是徐凤年每年在他们相遇纪念日写的情诗。


所以……不爱,并非真的?


范闲拿着一摞信纸出了屋子,吴素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闲儿,其实凤年心里一直有你,只是他不好意思和你说。而且你当年一走了之,他伤心了好久,心中有怨也是难免的。”


“嗯,我知道了,干妈”范闲一直都是乖宝宝,没想到第一次被干妈说教竟然是因为感情问题,他有些害羞。


“你知道什么啊!想了就去做,机票我都给你买好了”吴素恨铁不成钢,这孩子平时挺聪明的啊。


范闲脸上耷拉下几条竖线,心里竖了个大拇指,干妈不愧是干妈。


7.


范闲踏上了飞往C市的航班,飞机起飞的时候,闭上眼又想起当时孑然一身时的日子。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打开手机,手指上下敲击。


“那您下午两点到剧组集合。”


“好”


下了飞机,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奔向指定地点。


终于赶上了。


范闲在来的路上报名了徐凤年剧组的群演。


徐凤年演老师,他是学生。


不巧的是,一连拍了一下午,他连徐凤年的毛都没见到。


范闲来的着急,午饭也没顾上吃,又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下午,他已然有些不好。


范闲眼前阵阵发黑,心跳如擂鼓,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掐着他的脖子,是他怎么也顺不过气来。缺氧使他头脑晕眩,竟是站都站不稳了。


身边的场务看他身形一晃一晃的,整个人笼罩着一种病态的白。他眼皮轻闭,鸦黑的睫毛无力的震颤着,额头布满冷汗,呼吸节奏也很紊乱。


场务心想,可别死片场了。于是走上前拍拍范闲的肩膀,“嘿,兄弟,你没事儿吧,要不先回去,反正就剩一场和徐老师的戏了,”


范闲虚弱的摇摇头,“我没事儿,老毛病了,下场戏在哪儿,还劳烦您给指下路。”


场务没办法,看他的样子也走不过去了,只好架着他去了片场。


范闲征征地开口,“谢谢。”


这场戏是徐凤年给全校师生演讲,徐凤年刚走上台子,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台下,他心里暗喜,表演也很在状态。


 “同学们…………(内容省略)………………愿风止雨息之后,我们能在长夜尽头相遇,窥见天光。”


卡!


这是片场少有的一遍过。


徐凤年结束后故意在台上站着,就等某人主动找他。


可范闲却顾不上想他的小心思,他只觉眩晕更加厉害,氧气更加稀薄,世界都陷入摇晃之中。


徐凤年越看越不对劲,别人都走了,就他一个人还站在原地摇摇晃晃。仔细一看,范闲这是老毛病犯了啊。


徐凤年赶忙跳下台子,扶住他消瘦身子,焦急的开口,“你又没好好吃饭?”


范闲胸口剧烈起伏着,有些失焦的眼神死死盯着徐凤年,“你…还…喜欢我,对吗?”


“哎哟,我的祖宗唉,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吗,现在问这个干嘛?”


而怀中的人儿满足的笑了笑,随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徐凤年感觉怀中突然加重,也不管什么绯闻,什么影响了。抱起

范闲就往房车跑去,“快打120!”


8.


医生来的不算慢,徐凤年陪着上了救护车,手一直紧握住范闲冰冷的指尖,生怕一撒手就要再次失去他。


范闲静静躺在移动床上,脸上的氧气面罩时不时腾起薄雾。忽然,苍白的眼皮颤了颤,涣散的眸子逐渐清明。


“你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还行……头晕的厉害。”


感知到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范闲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没事。


徐凤年从不相信范闲对自己身体情况的反馈,转头去问医生。


“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心率还是快,不过情况还算稳定。”


徐凤年终于放下心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啊。”


医院里,医生给范闲挂了个点滴,“这瓶输完就能回家休息了”

“好,谢谢医生。”徐凤年送走医生,拉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


“那个……”


“那个……”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范闲尴尬的整理了下被子。


“我看到了你当时写的遗书。”


“什么?”范闲顿时更尴尬了,那玩意儿还以为让潘叔给扔了呢!


“呃……我在杂物间看到了你的盒子。”


这回轮到徐凤年尴尬了,不是让他妈妈帮他扔了吗?怎么又让范闲看到?


双方都尴尬了一阵,范闲率先打破僵局,“当年一走了之是我不对,走的原因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项目没完全落地之前,谁都不能知道。原因潘叔告诉你了吧。”


徐凤年点点头,拿到信的当天他确实接到潘庆伟的电话。


“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好奇那个答案。”徐凤年截铁斩钉地说道。


“嗯。”


“什么?我没听清。”徐凤年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


范闲涨红了脸,嘟囔似的说“我愿意。”


徐凤年达到目的,俯身慢慢贴近他的嘴唇。


“滴—滴—滴”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徐凤年怨气冲天的接了起来,“喂。”


小助理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老板,你上热搜了!”


他打开大眼,热搜第一赫然挂着:#徐凤年  恋情#


徐凤年看后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笑,我本来也不是走流量路线也没炒过CP,况且我老婆都快跑了,还管上热搜。


“没事儿,我来处理。没等助理接话,他就挂掉电话。然后打开微博:谢谢大家关心,我很爱他,希望大家不要过多关心我的私生活,关注作品,谢谢!。


评论瞬间将这条博客吞噬,他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继又俯下身来。


“怎么了……唔……”


深夜,徐凤年和范闲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这样真的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我谈恋爱有什么问题吗?”徐凤年凑到范闲脸下,“不说这些了,给我讲讲你的研究吧。”


“我的研究啊,简单来说是利用量子纠缠态来实现信息最大程度化加密。如果一个单光子A被截住,那么他的兄弟光子B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这对物理学的意义很深……但这不是我最终的梦想,或者说它只是我的一小步。”


“那你的梦想呢?”徐凤年从小就不爱听课,一听就困,现在仍是如此,但还是强撑着发问。


“我的梦想……不,是全体物理学家的梦想,一个深深植根于整个自然的梦想。我们梦想有一天,深壑弥合,高山夷平,荆棘变沃土,歧路变通衢。我们梦想造物主的光辉最终被揭示,而众生得以一起朝觐这一终极的奥秘。我所追求的是,Theory of Everying(万能理论)……”


范闲激情的演讲被一阵轻微的鼾声打断,他勾起嘴角,贴到徐凤年耳边,“在我心中你和物理同样重要,愿风止雨息之后,我们能在长夜尽头相遇,窥见天光。”


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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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题目灵感来源于《长干行》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文中所提及的物理知识感兴趣的宝贝可以去搜一下


下一棒@愿卿安 

一个迟到的宣发…

殘煙九點.:

🏮烟火起,照人间,万家灯火,举杯敬此年 🏮


  

这里是由 @碳烤鲫鱼片 鱼片片组织的联文,掌声(呱唧呱唧)

一共20棒,于1月21日(大年三十)发放。


第一棒 5:00  @认蒸就熟了的锦瑟刀刀

【林秦】《少年游》

“旧江山浑似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花开花谢,一年,年年……  ”

  

  

  

第二棒 6:00  @朝夕顾  

【林秦】《秦明好可怜》

“ 你不知道吧?其实爱一个人,都是从觉得他可怜开始的。”

  

  

  

第三棒 7:00  @摆烂快乐小披萨 

【林秦】《永远的林骑士》

“亲爱的秦公主!本骑士来晚啦,希望公主大人有大量”

  

  

  

第四棒 8:00  @-醋拌柠檬- 

【甜奶】《密室艳遇》

“新年新气象,从小甜饼开始。”

  

  

  

第五棒 9:00  @梅香抹茶拿铁 

【林秦】《等价交换嘛,亲爱的?》

“‘要来杯咖啡吗宝宝?’正在犯困的秦明忽然警觉,抬起眼带着疑虑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番。

‘我认输了,算你赢。’林涛无奈笑笑。

‘所以要来杯咖啡嘛?’

‘……要现磨的。’

‘好嘞宝宝,这就去给你磨。’”

  

  

  

第六棒 10:00 @纳兰夜梦(高二已开学) 

【甜奶】《朱砂台》

朱砂印上立蝶蜓,乌墨痕边血泪凝。

戏子水袖将军甲,常叹风月怎无情。

红烛高台千人面,血雨腥风独自行。

风光霁月映眉眼,朱印乌痕藏手心。

  

  

  

第七棒 11:00  @碳烤鲫鱼片 

【范闲乙女】《携手相伴》

 “我们的结局永远不会是殊途同归,兵分两路,而是携手同行,一路相伴”  

  

  

  

第八棒 12:00  @月暇·小z 

【甜奶】《小狐狸的除夕》

“退休老年人喝茶营业。”

  

  

   

第九棒 13:00  @菠萝奶油泡芙 

【凤闲】 《杀死那个北椋人》

 “人民路的那家舞厅,你没去过吧,那灯球儿,我跟你说,特晃眼睛”

  

  

  

第十棒 14:00  @昀里雾里  

【庆闲】《他还不曾为朕哭过》

“朕见过他的得意、他的狡黠、他的失落、他的无奈和他的愤怒,可朕从不曾见他哭过。”

  

  

  

第十一棒 15:00  @第九杯红酒 

【国海】《岁除》

 “日子没有一直太平,但好在还和你在一起……”

  

  

  

第十二棒 16:00   @云起时. 

【凤闲】《相迎不道远》

“愿风止雨息之后,我们能在长夜尽头相遇,窥见天光。”

  

  

  

第十三棒 17:00  @愿卿安 

【为明】《难忘今宵》

 “这回是真难忘今宵了..”李大为看着桌子上那盘饺子道。

  

  

  

第十四棒 18:00  @殘煙九點. 

【昀水仙】《喧城闹影》

“喧城闹影,墓碑以敬酒。迷蒙醉意,烟火致爱意。

 炙若熔岩般爱意冲破桎梏,抚去凝结在冰冷空气的泪滴。”

  

  

  

第十五棒 19:00   @司徒盈昀 

【zry48无cp】《拜托!从封建王朝一路走来的戏班子真的超酷的好吧!》

“台下游人来去匆,台上伶人唱悲欢。

 台后嬉笑情谊深,粉墨登场贺新春。”

  

  

  

第十六棒 20:00  @张不可的眼镜(全家🐏🐏版) 

【张不可×卖房小昀】《占有》

 “我有点偏执,宁愿高傲到发霉也不愿死缠到发疯,有强迫症、感情洁癖,占有欲强,讨厌别人沾上我的东西,你碰了……那我就连我一起都送给你好啦。”

  

  

  

第十七棒 21:00  @元穗(高三)  

【嫌弃】《新年礼物》

“其实张显宗笑起来挺好看的,岳绮罗想,像满天星月沉入澄澈清明的湖底,明亮又沉静。”

  

  

  

第十八棒 22:00  @苏昭不迟到  

【all凤】《赴清欢》

 “莫流连,莫流连。旧岁已除,莫贪念。自是人间有味是清欢,明年胜旧年。 纵有千愁,一杯黄縢酒,都付去,归来仍是少年眉眼。”

  

  

  

第十九棒 23:00  @工藤家的静一 

【闲秦】《守护幸福》

“ 指间光阴、流年烟火、岁月静好,是他们在守护。” 

  

  

  

第二十棒 24:00  @watertight  

【陈山中心向】《所以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一个一个走过,一个一个错过。’那是陈山的遗憾,而陈山在这个平行时空,不会再是一个孤家寡人。”





供图:九点。

组织策划:鱼片、司徒、九点。

占tag致歉

深夜突发奇想考古壮志凌云,其实我之前看过,但那时候还在上高中,还不喜欢若昀。感觉昀从一个青涩要强的中二少年变成了现在成熟稳重清冷大帅哥……昀拿了什么大男主剧本啊😭😭事业家庭双丰收,他真的是娱乐圈一股清流,喜欢他之前我甚至都不清楚演员不只是表演这么简单,还要去琢磨人物体会人物。(orz我对内娱演员标准太低了😓)粉老张之后听他说的种种话语你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演员,不是人云亦云的,不是附着他人的,而是独立的,保持清醒。这也是我认为他身上始终有种熟悉的陌生感的原因,给人感觉看似在你面前,实际是漂离的,孤独的。他对角色下的功夫放在浮躁的内娱真的算是top了,虽然老大不喜欢别人叫他文青,但他能写出千字小作文这个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对角色的思考认识可见一斑。

内娱写小作文的演员千千万,但其实最早的还是老张,别人没他的文笔,也没他那么深的认识。(可能我粉丝滤镜,别管我姐就是最棒的🤤

可能早期的他是拧巴的,是身上更有烟火气的,也是想法最“放肆”的时候,但却是我最怀念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大概就是这样结束的,从忘记肆意而为开始。”以前他会经常分享自己的生活,可现在wb逐渐变成了工作号

好感慨的一件事就是他从片场里前辈们照顾教戏的小弟弟,到现在鸣龙少年带着自己的后辈,给他们传授经验(费老头的昀自己变成老头了hhh)

总之,昀从演龙套到男n号,在到男二,最后到现在的大男主。从刚入圈时一个喜欢王小波的中二文青,脾气很冲,到现在处事不惊的大明星……

年龄环境可能都会变,但不变的是他所表现出对表演的赤子之心。

最后放一张事业批昀帝的实绩图。

昀丝真的美美躺平,正主太优秀了,自律且有事业心

从他的文字中真的能体会到那种浪漫主义文艺青年的感觉,给人感觉就像云一样,虚无缥缈的🌫